意识指向存在
如果我们坚持这个过程,关注那些真实的事物,那些正在发生的事情,
就会体验到一种微妙的存在感占据了我们的内在空间和我们周围。
它轻松、精美,令人愉悦,能够展现出许多不同的品质。
因此,当我们意识到当下的实际体验时,就会开始充满了存在感。
确实,我们也许会承认,这种存在感就是我们最根本的所在。
这种存在感总是会揭示出我们内部在阻碍我们变得更加直面人生的东西,这一点很突出。
我们变得越直面人生,我们就越能意识到身上那些没有放松的部分,也即那些我们还未完全占领的部分。
我们越放松,就越能意识到充实并围绕我们的那种存在感的细微运动。
仅仅只是保持那个印象而不用为其命名或是过分考虑它,也许就会有帮助。
顷刻之间,微妙和模糊的东西将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就像新的存在层面向我们展示出来一样。
存在一直都在闯入我们的白日梦以及认同之中,不过由于我们的人格结构,我们不能做到不让步以保持直面的状态。
越深入自我的迷离状态,我们的人格机制就变得越发“紧张”,似乎它们是电磁铁,散发出凶猛而强烈的能量。
不过,与存在的活泼本质合拍,看到我们的生命力对于人格“工程”的巨大投入,就会找到一条路。
同时,我们不能简单地决定保持存在;若是没有了保持存在的意图,存在感也就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一个人在迷离之际如何能够打破自己的迷离呢?
显然,如果没有足够的工具和支持,这样一种英雄举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随后的章节中我们将会看到,像九型人格学说这样深奥的理解体系——最重要的是一种培养意识和存在感的日常修炼一一它是如何帮助我们觉醒的。
而且,我们将会表明,一些工具和支持可以发挥“闹钟”的作用,将我们从迷离的状态中唤醒。
我们越留心这些“警钟”,我们就会拥有更多的存在感(它们也越有可能唤醒我们自己)。不过,这需要花很大的功夫。
毫无疑问,这是一项终身的工作。
不过,我们觉醒的时候越多,它们联合起来为觉醒的过程增加的动力就越多:
某种东西被存放在我们身上,一个内核,珍珠的种子,当我们返回日常状态的时候,它并不会离开。
为了帮助我们了解何时觉醒,我们可以寻找三种特征。
1.此时此地,我们充分体验到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感。
我们知道有某个人在这里;感觉到我们的具体存在,我们的“存在性”,其结果就是此时此刻我们头脑清醒。
而且,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并非是因为我们从外在的视角来描绘自身,
而是因为我们“内在于”自己的经验,与我们的身体(从头到脚)感知充分联系在一起。
不存在对当下现实的抗拒感。
2.我们完全吸收了对内在和外在环境的印象,不带有判断或情感反应。
我们能够观察通过意识的很多思想和情感,却不会依附其中之一。
经由内在安宁和平静,而非焦虑和内在狂乱,我们与生命互相作用。
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而非梦想着过去,或期待未来,或幻想其他某事。
3.我们充分参与当下,让我们自己被周围的印象所感动,并充分品味和体验生活的丰富和精妙。
我们完全真诚,没有虚伪做作或是感到难为情。每时每刻,我们都体会到一种完全新颖而新鲜的身份。
我们一直在寻找某个公式、规则或是祈祷词,能够让我们达成目的。
可是,存在是没有替代物的。
如果没有存在,世界上的任何祷告、冥思、导师和技巧都无法改造我们。
这就是为何我们会用很多年的时间来观察宗教实践,却仍旧不能持久地表现出我们所持有的信仰。
我们会拥有摆脱了人格枷锁之后的非凡体验和时刻,可是迟早一一通常比我们所希望的来得更快一一我们会回到老路。
这是因为我们没有理解存在的重要意义:它不是、也不会是我们人格的一部分或有关人格的议题。
好消息是,存在感一直都存在,即使我们对它的意识由于关注于人格这个狭隘的概念而变得很有限。
当我们开始重视意识,并开始培养它,参与强化它的活动,我们本性之中更深层次的品质就会越来越清晰地展示出来。